陆玖

Again and Again

By   Athey

前篇：1，2，3，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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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以下节选自Chapter 6）

 

当那种感觉突然离开时，Voldemort喘息起来。他感觉到一股奇异的因失去而起的缺失感。几乎像是一种疼痛。他快速摆脱了这种来自脑后的荒谬感觉，看着Harry的身体抽动了一下坐直起来。他严肃的眨了眨眼。

 

“如果练习一下的话，你也能像这样进入我的大脑。”

Harry说道，就像是他刚才并没有失去意识。

 

Voldemort卷起嘴唇，他依旧为这个非邀请下的入侵而感到愤怒。但他慢慢平缓了自己的情绪，点了点头，对探索这个“连接”的前景充满了兴致。

 

“所以你想出了一些办法来保证我在这一次的幸存？”

Voldemort说，声音几乎是愉悦的。

 

“嗯，我曾一度以为，我不断重复人生的原因是因为我没有完全的实现那个预言——至少那看上去像是一个潜在的解释。但我试着用各种能想到的办法去满足那个预言的条件，可情况从未变好过。

所以我想，如果我不去服从它？如果我干脆完全的忽略那个该死的预言？”

 

Voldemort在Harry提到预言时坐直了身子，他的脸再次变得的冷酷无情，

“你是说你知道完整的预言？”

 

Harry转了转眼睛，点了点头。他一边手肘倚在另一只手臂上，下巴靠在他的拳头上，

“是的，我知道是什么。我猜想你也想知道，即使我决心不去实践它。”

 

“我当然想知道。”

Voldemort厉声说。

 

于是Harry用一种无聊的慢吞吞的腔调，给他对面的男人复述了一下预言。在他的多次人生中，他以多个不同的方式得知了这个预言。他在冥想盆中通过Dumbledore的记忆看到过，但他也在某一世中，因为怀疑Dumbledore是否对他说谎，而从神秘事务司的预言球里看到过。他没有说谎——至少是从表面意义上来讲。

记忆里的和预言球里的是一样的。除非，预言球中的那一个在被送去魔法部之前也被篡改了。这同样有可能，但他没有办法去确认或者反驳这个观点。

 

他也向Voldemort解释了他对这个预言有效性的怀疑，男人只是沉默的点点头，看上去陷入沉思了一会儿，然后出声同意那也是有可能的。尽管在那种情况下，唯一能得到所谓真正预言的办法就是让Dumbledore自己透露。

 

不管怎么说，这都不是Harry首要关心的，他现在只是单纯的将它们都忽略。

 

Voldemort坚持要求Harry解释清楚他是怎么知道那么多关于他魂器以及魂器位置的信息的，这样他就能更好的保证，Dumbledore在这一时间线上不会发现它们了。

 

Harry犹犹豫豫的告诉男人，这并不是多么值得忧虑的事，因为他已经将王冠和吊坠盒放进了他早年开通的第二个秘密的Gringott（古灵阁）金库里。而戒指也在他学校的箱子里。

 

这让Voldemort勃然大怒，他指责Harry在密谋反抗他，并要求立刻将它们归还。Harry只是告诉他那个吊坠盒已经不在阴尸洞穴里接近十年了，而且Dumbledore也大概知道了有求必应屋的存在，把它（王冠）留在那里有着很大的风险。因而，在Voldemort陷入没有肉体的灵魂状态的窘境时，Harry就帮他将它们转移到了更加安全的地方。

 

那个戒指更加显眼，因为Dumbledore已经知道了Voldemort和Gaunt家的联系——也是出于那个原因，Harry坚持让Voldemort尽快去把Riddle的房子清空，因为Dumbledore也很可能在某个时候去哪儿调查。

 

这仅仅是稍稍平缓了Voldemort的怒气，男人依旧坚持让Harry立刻归还魂器。Harry叹了口气，最终还是答应了。他又问他能否保留着戒指，但是会将其中的灵魂转移到别的什么上面。

这当然激起了Voldemort的好奇，然后Harry就解释说，它并不仅仅是一枚戒指，它也是一个古老的魔法制品。戒指上的石头实际上是一小块噬魂怪的心脏的结晶，它也被称做复活石。那枚戒指有着召唤死者灵魂的力量。

 

Voldemort因为这个事实而震惊；流露出短暂的兴趣，但当Harry告诉他这只能用于和死者对话，并不能用来制造阴尸或者类似的东西时，那种兴趣立刻就消失了。Voldemort并没有和死者联系的兴趣，因而他也不再对戒指耿耿于怀。

 

他问了Harry想用这件东西与谁联系，Harry回答他，他谁都不想——感谢梅林——他只是单纯的想要保留着戒指。Voldemort递给他一个怀疑的眼神，眯起双眼。但他说他会考虑让Harry留着戒指一段时间，不过那取决于事情的发展以及他相信戒指是否安全。

 

Harry实际上非常吃惊那个男人会容许自己这么做。

真的，他非常吃惊。

 

“嗯我想我不应该这么问，但是，”

Harry过了一会儿问道，

“你现在感觉如何？有什么不一样吗？”

 

“我想你是指我现在有了封存在我年轻时日记本里的额外灵魂？”

Voldemort拖着腔调，给了Harry一个细长的轻微恼怒的瞪视。

 

Harry毫无歉意的点点头。

 

Voldemort移开视线，他微微转头看向那本已经空了得日记本，它正搁在距离他之前躺着的小床不远处的桌子上。他现在正坐在其中一把扶手椅上，穿着一袭黑袍。在Harry向他解释他轮回反复的人生时，他时不时变换了姿势。

 

“我……变强了，”

他有点不情愿的蹦出几个字。

 

“哦？”

Harry问，惊讶于他的承认。

 

“我感到更加——清醒。我比我能会想起的很长一段时间以来，更加能控制我自己了。我的意识更加集中，我可以……”

他的尾音渐弱，惊奇的看向自己的双手。他将手掌举在空中，手指微微弯曲，似乎短暂的盯着自己的双手。

突然一团火焰在那儿出现了，剧烈的打着转，一些细小的火苗在表面飞舞着。

Harry扬了扬眉毛，吹响一声口哨，表达自己的倾佩。那只是一个简单的被控制着形态的魔鬼火焰（*注1），但那并不容易做到，即使是用魔杖。

 

“厉害。”

 

Voldemort展开一个露齿的狂喜笑容，他深色的眼睛闪现着红光。

 

“梅林啊，你一定有难以估量的魔力可以在没有魔杖的情况下掌控。”

Harry喘息着低语，带着些许敬畏。这就难怪Slytherin的人们会聚集在这个男人身后了。这力量如同……

“你多久不曾做到这些了？”

 

“几十年以前了，”

Voldemort轻声说，轻舞他的手指，灵巧的掌控着在他手掌中舞动的火焰，直到他做了个轻弹的手势，让那个火球飞入壁炉里爆燃，发出清脆的爆裂声，然后慢慢减弱。

 

Voldemort仍旧注视着壁炉，在火焰恢复正常之后好一会儿，室内都是安静的，Harry没有打扰他的沉思。

 

“我甚至都没意识到我放弃了那么多，”

那个男人最终低语出声。他转头思索着凝视Harry，他穿透而过的凝视让Harry坐立不安，但他控制住了自己，

“你怎么知道将日记本合并入我的主魂，会带来这样的效果？”

 

Harry耸肩，

“实际上来讲，我完全不知道。那只是一个理论，但我对此非常确信，介于我研究魂器以及它们究竟如何起作用了那么久……但那只是一个理论。”

 

Voldemort没有表露出对Harry话语的明显反应，但他始终眯着双眼，像是永远都在怀疑着这位看似年轻的巫师。但荒谬的是，Harry看到的在仪式前的那种疯狂的暴怒，现在已经荡然无存了。即使是在某些Voldemort变得生气的例子里，比如当Harry承认自己已经收集了一部分Voldemort的魂器时，这个男人看上去依旧不是疯狂的。Harry发自内心的觉得这是个好的现象。

 

“我想你认为我应当感激你。”

Voldemort开口冷嘲道，似乎被这个主意恶心到。

 

“我确实这么想。”

Harry假意笑起来。

 

“你真是即自大又无礼。”

 

Harry耸耸肩，

“理应如此。我很早以前就没有再在乎过别人怎么想了。

我能保证我之后还会有用的。我对近未来或者战争，亦或者相关的事都还没有什么具体的计划。我会在我能办到的地方，和你所需要的地方帮助你。但我基本上会全权交给你来决定。”

 

“这些对于你来说又有什么好处呢？”

他责问道。

 

“我在我活的最长的一世里，有143岁。我见证了麻瓜世界会变成什么样，那对我们来说一点好处都没有。

我们将会被发现。我看着它发生，那并不美好。

我想那是我轮回生命中另一个‘大事件’。

我想也许我应该试着拯救我们，不让我们被麻瓜们发现，但我所做的并没有导致任何改变。这个世界太大了，我们在极其广泛的范围内被发现。那并不是单纯的一件简单的我能改变的事，能令我们不被他们发现。它已经远远超出我所能掌控的范围了，因而我放弃了它。

但是或许我们能让这种暴露变好一些……我不知道。”

 

“如果是这样，你是在讨论更大的前景了。”

Voldemort思索着评论道，

“不仅仅是夺得英国魔法界的控制权的这个短期目标，更是关于如何运作它，保护我们免受麻瓜伤害的长期计划？”

 

“对，”

Harry点头，

“我想我会在接下来的几年里，继续待在Hogwarts做学生，而你可以做任何你决定做的事，我会在任何你需要的时候提供紧急帮助。当然，你也可以在任何需要的时候，问我相关的情报信息。我能保证，我至少知道一些重要的部分，关于任何你想要了解的。

在这些年里，我已经收集了很多信息和情报。在我所有的前世里，我在凤凰社作为一员，都活动的足够久，让我了解到很多关于凤凰社动向的情报。”

 

Voldemort轻哼，缓缓点头，

“Dumbledore什么情况？”

 

“嗯，我想我会试着尽可能久地在他的侦测下隐藏好自己真正的忠诚。但如果这暴露了，他变得对此十分多疑的话，我将会离开学校并且再也不会回去。

如果你成功夺取了魔法部，并且我呆在那儿足够久到完成我的OWLs考试，那将变得更加无所谓了。”

 

“是的，你是对的，”

Voldemort说，带着得意的笑容。他停下抬起头，看向Harry，

“我非常想知道为什么你会为返回学校而操心。你很明显有办法避开系统的注意。”

 

“嗯，魔法部无法追踪到我在这儿的主要原因，是因为你设置在这儿的保护，屏蔽了所有施展魔法的痕迹。但我身上仍旧带着踪丝（*注2）。以及实际上，按法律规定来说，一个人在校外是不可以是用魔杖的，除非他得到至少五个OWLs。如果我试着失踪，他们会追上我，只是那样。我可以躲开他们，但是我比较希望能不用四处逃跑。那让人厌烦。

另外，Dumbledore现在已经警惕了，但主要在于他害怕他只能影响到我一丁点，让操纵我变得太过困难，无法去完成他觉得最好的实践预言的方式。如果我失踪了，那么那一丁点他觉得施加于我的影响也将完全消失，他会变得恐慌起来。

 

如果他开始恐慌，他将变得更加难以预测，而我并不希望背后有一个难以预料的Dumbledore。如果有什么是这么多世的人生教给我的，那就是耐心。”

 

“是的，我也不想那样。”

Voldemort嘲弄地冷笑起来。

 

“似乎你并不想要我在你身边积极的服从你的命令。”

 

“当然不！”

Voldemort厉声道。

 

“那我是否回到Hogwarts又有什么关系？另外我也可以继续和Dumbledore玩相亲相爱的游戏，帮你得到一些内部消息。我并不是非想要那么做，但我可以做到。”

 

“我可不确定我会怎么想，当你和那个老头子如此亲近，而他又多半知道你身上带着我的灵魂碎片。”

 

Harry带着愉悦地抬起脸，

“你在担心我呆在Dumbledore身边时的安危？Dumbledore不会威胁到我的。他可是要坚持履行预言和他的信念，以及让我在某个时刻打败你呢。”

 

“是的，但如果他设法让你确信这个世界不管怎么都值得拯救呢？”

Voldemort嘲笑道。

 

Harry大笑起来，

“啊是呀，那好像是有可能发生。听着，我已经在这一世投入了十二年时间。这是一个相当大的投资。我在这儿是为了证明或者证伪我现在的理论。

我一直希望自己是对的，并且这一次我能最终死去。但是说实在的，这只是个希望。同样的，我也是坚定的。我不会收回决定或者退出现状。我有过很多年可以临阵退缩啊。”

 

“而我可以相信你关于那些的话？在你肆无忌惮的承认了在此之前，你已经杀了我很多次？我如何知道你没有悄悄地实践着什么别的理论？”

 

Harry轻蔑的哼出声，转转眼睛，

“我想即使你大部分的灵魂回到你的身体里，并没有让你减少被害的妄想。

那又怎么样——你想要把我关起来？确保你的那些魂器都是安全的，同时我也没有秘密的暗地密谋反抗你？”

（也许他真想那么做呢ww）

Voldemort只是扬起单边眉毛作为回应。

 

Harry咯咯笑起来，叹了口气，

“听着我可以在夏季去拜访你，如果你希望的话。但我猜想那主要取决于你在哪儿设立基地。如果你使用Malfoy庄园的话，我可以直接以拜访Draco为借口去找你。”

 

“Malfoy庄园？”

 

“是的，在前几世中，当你得到肉身并重新召集你的食死徒们时，你把那儿当作临时基地。我想你也在那儿举行了大部分会议。”

 

“嗯，”

Voldemort停顿了一下，接着他的双眼变得更窄了，

“说到Malfoy……你是怎么得到我的旧日记的？”

 

Harry得意的笑起来，

“你应该去问Lucius这个问题。在他惊慌失措并且给了你几个借口之后，再来问我吧。”

 

“我在问的是你。”

 

“实际上那是他想出的一个小小的聪明的计划——一个我想你应该会同意的计划，如果不是他用的是你的魂器的话。

但是他并不知道那本日记究竟是什么，你已经消失快整整十年了，所以你很难在这上面去责备他——”

 

“他到底做了什么？！”

Voldemort不耐烦的命令道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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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注1：fiendfyre，就是那个Harry想用来销毁魂器的火焰咒语，还有就是小龙他们点着有求必应屋的那种。

*注2：就是魔法部监控未成年人使用魔法的那个玩意儿。

吐槽：

啪啪啪恭喜老伏变强了，但没有变秃，反而长出了头发变帅了2333

啪啪啪恭喜老伏专职成了德鲁伊，什么？你说你想当元素法师？难道不是死灵法师？

我觉得老伏眼睛应该蛮大的（。因为老是眯着眼= =

妈的第六章怎么这么长，先到这儿，我女票找我……

顺便剧透一下，这篇作者老邓黑……然后卢爹和小龙迷之悲惨，惨到我都同情他们俩了2333，一边被摔锅不能发火，另一边喜欢的人被魔王抢说都不敢说2333

如果一会儿我没事了，那我睡前把第六章最后一点也发上来。

作者太太好能写TAT，文字量好大哇！

本来以为今天我就能翻译到最喜欢的三章了……哭

ps：我把标题翻译改成了轮回反转，感觉可能更恰当一些，不知道大家什么意见……